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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让晏河清因为自己怜悯的善意留在北国,一辈子做侍卫一辈子为奴吗?
不是的,他从未这么想过。
他想看见眼前的人像原著那样:挥剑天下,君临九霄,治国安邦。
既然如此,他到底想改变什么呢?
对了,他想活下去。
可是他现在是北国君王,肩上扛着的是北国将士的骨气、是北国百姓的依靠、漫漫历史长河中,也许朝代的更替无法避免,但是身在其中,就会将国家二字刻在骨子里,融在血液中,烙在胸膛上。
后人看晞嘘,可是在当时,就是天子守国门,君王死社稷的铁骨啊!
他如何苟活?又怎么能妄图苟活!
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着什么?
萧予安仿佛被人突然狠狠甩了一巴掌,懵在原地,他看着晏河清,呼吸急促地喃喃道:“所以你一直都明
白……”
话音渐渐低弱,萧予安慢慢哑然,再说不出一个字。
原来晏河清一直都看得明明白白,只有他傻兮兮地想把自己当成局外人。
晏河清突然笑了起来,他眼底溢着血色,翻涌着无尽的痛苦,嘴角却慢慢勾起,他说:“萧予安,北国和南燕国,只有你死我活的下场,可萧予安,我对你......”
“够了。”
萧予安开口打断晏河清,他缓缓抬起眸,原本温润的眸中只剩下冷漠,“如果北国和南燕国只有你死我活的下场,那我和你也只有你死我活的下场。”
红袖一死,萧予安就把自己藏了起来。
既然红袖是为北国君王而死,那他就是北国君王,既然晏河清说北国和南燕国不能同活。
那他,北国君王,就不能与晏河清同活。
萧予安的出声像最后一根稻草,轻飘飘地落在晏河清肩膀上,他的眼眸像即将燃到尽的烛火,苟延残喘地晃着微弱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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